说着,梁鹂拿起了桌上的画,轻声闭上了眸:“殿下,执笔的时候,你几分想的是我,几分想的是她?”说着梁鹂摊开画,弯眸望着殷予怀:“殿下,这幅画,你又几分画的是我,几分画的是她?”
梁鹂轻轻上前一步,轻轻踮起脚,望着殷予怀那双淡淡的眼:“殿下,你真的知道吗?”
殷予怀望着她的眼眸闪过一丝讶异,随后有些可怜地望着她。
“为何,你会觉得,孤会分不清自己的爱人?”
梁鹂轻声被噎了一下,原本要说出的话缓缓咽下,她欲言又止,一时间眼眸酝酿的忧伤都有些耐不住。
幸而烛火昏暗,掩去了她眸中的半分笑,才没叫殷予怀看出丝毫端倪。
她缓缓垂下眸,手轻轻地按住画:“如若我的要求,有些过分,殿下当如何?”
殷予怀淡淡地看着梁鹂,企图从梁鹂的眸中寻到一丝沉重。
但是最后,也只能在昏暗的烛火之中,寻到恍若云烟如梦的迷茫。
他不知道为何梁鹂总是喜欢问些是是而非的问题,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沉默一声,回答道:“小姐心中定是又分寸。”
梁鹂轻声一笑,眼眸中那些雾缓缓散去。
在昏暗的烛火之下,她悠悠讲去过去的事情。
“八岁那年,我被贼人掳去,一路昏迷,醒来时,已经到了一个寨子中。在那个寨子中,我遇见的第一个,是颓玉。是颓玉告诉我,这个寨子是何处,有些什么人,他们为何被带到了这个寨子中。在我最迷茫无助的时候,是颓玉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