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殷予怀的背上,梁鹂才从那句话中反应过来。
殷予怀的手,特意避开了她腿间的伤口。
梁鹂便知道,殷予怀知道她受伤了。
风雨很大,她要很用力地抱住殷予怀,才能不被吹下去。
梁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只是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殷予怀。
她只能看见他半个侧脸。
殷予怀蹙眉,手中是刚刚从山崖便折下来的树枝条,插入前方的山崖中,再咬牙向着前面去。
他只能用一只手护住身后的梁鹂,他小心翼翼避开她腿间的伤口,时不时同她说话。
殷予怀听见了梁鹂的沉默,但是他暂时没有时间管顾。
这些天虽然吃了药,但是他身子早已孱弱不堪,如若殷予怀紧了眸,缓缓向着上面而去。
口中的甜腥味被殷予怀缓缓咽下,他狠着眸,手握紧手中的树枝——
终于,他看见了前面那个山洞。
几乎是松了一口气,他便要倒在地上,但是不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风雨之中。
殷予怀咬着牙,将身后的人放下。
山洞太小了,只能容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