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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孤应。”

殷予怀在墙边,望着小巷外的人群,他知道只要自己踏出这一步,踏出这个小巷,就一定会去寻鹂鹂。

只要他去寻了鹂鹂,他曾经答应鹂鹂的事情,便又要做不到了。

殷予怀颤抖眸,曾经那个在废院中的身影,和如今梁鹂的身影,在他眸中,缓缓重叠。

一样娇艳的容颜,一样明媚的笑容。

直到深夜,直到外面的热闹都变成了冷寂,殷予怀还是楞在原地。

手上被石头戳穿的伤口已经开始凝固,他衣衫上染了一大片血迹,冬日的寒风已经让他的面色如纸。

不知过了多久,殷予怀才缓缓地勾起一抹僵硬的笑。

他的手轻轻颤动了一瞬,眼眸垂下,转身,向着黑暗中走去。

他又病了。

这一次病,比任何一次都严重。

像是唯有意志完全昏迷,他才能忘记所有的事情。

他甚至不愿醒来,昏迷中,殷予怀不住地想,如若他醒来,会忍不住去找鹂鹂,会破坏鹂鹂的一切,那他不如不醒来了吧

为什么还要醒过来呢?

杨三每日都会给他喂药,其实他意识是清醒的,但是睁不开眼眸。

他听杨三说,那位梁小姐今日又来了,这是她这个月第三次来了。

几天后,杨山口中的次数变成了十二次。

鹂鹂是想见他吗?

即便是在昏迷之中,殷予怀也知道不是。

最后一次,鹂鹂来见他时,他做了什么

他因为一颗树,对鹂鹂生气,明明鹂鹂是好意,但他对鹂鹂生气了。

这些思绪不断地折磨着殷予怀,杨三喂药时总是会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