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话他没有讲,半个月后,再怎么服药,服什么药,也都没有用了。
但是杨三坚持,端起了药碗:“殿下。”
殷予怀眼眸中有了极轻的一层笑意,他不再推拒,接过药,轻轻地喝完了。
掀开床褥的那一刻,殷予怀缓缓垂眸。
他要去见她了。
这应该是第一次,他主动去寻鹂鹂,当然,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殷予怀在书桌前,珍重地写了一封请柬。
合上请柬的那一刻,他轻轻地笑了笑。
如若最后是和鹂鹂在一起,好像,一切也没有什么了。
只是他要寻个好的地方,不能让鹂鹂见到他最后的模样。
如若吓到了鹂鹂,彼时,他也不能再哄她了。
就让他最后再放肆一次吧。
殷予怀最后放任了一分自己的自私,他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头上簪了一根玉簪。
第一次见到鹂鹂时,他应该便是如此模样。
那最后一次,也是如此模样的话,也算有始有终。
他看见了她。
即便只是简单地挽起长发,一身浅色长裙,也很美。
他静静地看着她。
他好像,终于能不再移开眼眸。
那是他的鹂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