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很快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是郁岑。
郁岑递过一个盒子,随意问道:“殷予怀最近怎么样了?”
杨三诚实回答:“已经不再随便昏睡过去了,眼睛模糊能够看见光,但是应该看不清。偶尔能下一回床,但是不过两步,身子便没有力气了。”
郁岑蹙眉:“还是不能说话吗?”
杨三摇头:“不能,自从半年前昏睡以来,殿下再未开过口。”
郁岑抚摸着刚刚从药田里面摘下来的药材,眼眸中出现而来一丝不解,对着杨三道:“你可以走了,如若有异常,再来寻我吧。”
说着转身向着药田去,小声嘀咕道:“按理说不该啊,耳朵,眼睛都可以好,为什么不能说话呢”
杨三从外面掩上了门,握紧了手中的小锦盒。走在路上,想了想,杨三将一颗解药从中间分开,只服下了半颗。
路过街边的小摊时,杨三楞了一瞬,随后掏出银钱:“老板,给我来十文钱的饴糖吧。”
杨三再回到小院时,正看见正在忙碌的曲也。
他忙上去,和曲也一起添炭火:“小曲,公子又开始发寒了吗?”
曲也点头:“杨哥,今日一直如此,我已经添了许多趟了。”
杨三一哽咽,眼眸突然有些发红,他默默低下头:“麻烦小曲了。”
曲也一愣,随后笑着大大咧咧道:“怎么会,别说这话,杨大哥给曲也工钱了的。若是真的要说,是曲也谢谢杨大哥,老母孱弱,幼妹稚小,若不是杨大哥这份差事,曲也一家怕是都要饿死。”
说到这,曲也一摆摆头,忙转移话题:“对了,今日公子应当是独自下了床。”
杨三手中动作一愣,炭火都差点掉下来:“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