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面前的颓玉,眸中不知为何有些清浅的笑意。
曾经他以为,亲眼见到梁鹂深爱别人的模样,已经是这世间最残酷的事情。从前他如何都不能想象到自己有一天,能够如此平静地说出“她很爱你”这四个字。
他像是真的放弃了一些什么。
这种感觉,其实也没有那么坏。
喝完最后一口茶后,殷予怀拍了拍颓玉的肩膀:“不要让她失望。”
颓玉似懂非懂,似醉非醉地点了头,临出门那一瞬,颓玉浅声道:“公子待颓玉不薄,是颓玉对不住公子。”
“没有什么对不住的。”
殷予怀望着颓玉走远的身影,淡淡地收拾了一桌的狼藉。
他看着那壶喝了一半的酒,想起最后颓玉清醒十分的模样,轻轻地弯了唇。
真的没有什么对不住的,他和梁鹂之间的困阻,从来都不是颓玉。
那是什么呢?
殷予怀或许给了自己答案,或许觉得那个答案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他望着窗外的月亮,夏日的月,总是要皎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