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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颓玉,在寨中中那两年,真的护住了梁鹂吗?

殷予怀细细想着他同梁鹂认识来的一切,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涌上他的心头。那个浅笑着收下他一箱黄金的颓玉,和今日面对辱骂一句都不吭声的颓玉,缓缓地交叠。

殷予怀叠不上,他不觉得那时候那样肆意的颓玉,有了一个更合适、合理的身份后,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是颓玉来寻他喝酒,颓玉茫然悲痛地问他:“梁鹂真的爱我吗?”

第二次,是梁鹂要去江州,颓玉明知道,如若梁鹂前去江州,会牵扯出许多事情,会对梁鹂造成伤害,即便在他的多番暗示下,最后还是一声不吭。

第三次,是刚才那些人话中侮辱意味已经如此浓烈,颓玉除了冷了脸,一言不发。

殷予怀有些怔住。

那个他曾经思考过的问题,又开始涌上心头。

这样的颓玉,真的能够护住梁鹂一生吗?

如若不能,他应该怎么办。

殷予怀望向远处并行的两道身影,即便隔得很远,他也知道梁鹂挽住了颓玉的手。

可是,梁鹂很爱颓玉。

喜欢也很重要。

殷予怀有些不能释怀,他始终不明白,为何他第一次见到的颓玉、梁鹂口中曾经的颓玉,与现在的颓玉,开始不一样了。

他恍若看见清晰的两道影,都是颓玉。

而他能从两个颓玉中看见的唯一一个相似点,是无论哪个颓玉,都很爱梁鹂。

那种深爱人的眸光,是不会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