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称之为遗憾。
用桃木烧出来的热水,有一股桃木的香气。
殷予怀抬起手,一道血痕已经开始泛滥,他轻轻地洗去上面的污血,随后从一旁拿起纱布,散漫地给自己包扎起来。
待到包扎好,热汤已经有些凉了,但殷予怀并没有起来。
他将整个人沉入水中,闭上眼睛,想着适才在湖底发生的一切。
那种恍惚间的割裂感又开始涌上心头,但他整个人在一个狭小的盒子中,他感知不到任何的情绪。
等到自然浮出水面时,殷予怀淡淡睁开了眸。
他起身,随意地披上衣裳。
推开窗,院中是空旷的一片。没了那颗阻碍视线的桃树,他抬头变能看见月明星稀的天。
他淡淡地倚靠在窗边,望着皎洁的月色。
在沉默之中,他恍若沉默本身。
入睡之前,殷予怀以为自己会做梦,无论是那片通天的火,还是今日撞见的一幕,都太适合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了。
但他没有,夜晚很平静,他也是。
隔日醒来时,杨三已经在房间外候着了。
今日是他与梁鹂成婚的大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