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鹂垂眸,不是很想说话。
青鸾为她轻按额头,轻声说道:“小姐,现在是还没有人知道,过几日, 就不一定了。颓玉那性子,小姐也知道, 没有小姐在身边, 他能安静这么多天, 已经是稀罕事了。”青鸾一字都没有提殷予怀,却字字都是殷予怀。
梁鹂起身,到了郁岑的药田之中。
她看着药田之中的杂草,手轻轻地将其掐断,那根杂草被掐之后,泛着绿的汁液,沾染了她白嫩的掌心。
梁鹂从青鸾手中接过帕子,唇边开始扬起笑。
像是掐断那根杂草一般,她掐断了心中那不合时宜的怜悯和痛苦。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想的太多了。
那根草,轻飘地从她的手中落下,随后混入了泥土之中。
她静静地闭上眼,在抬起眸的时候,眼眸中开始是青鸾熟悉的那种温柔。她静静地叠好手中的帕子,随后看着手腕上轻而浅的痂。
这是前几日,那根玉簪刺破的。
其实早就好了,但是每当它要好的时候,她就用指甲再划一道。
左右,也不太疼。
郁岑听见她们要回幽王府时,小虎牙露不出来了。
“小姐,这才半月,殷予怀的病刚好,此时回去,万一殷予怀将病气传染给小姐了,该怎么办呢?”
梁鹂没有说话,青鸾不惯着郁岑,直接怼了回去:“这般说,小姐要你干嘛?”
突然被猛凶的郁岑:?
青鸾昂着头,手挽着梁鹂的手。
梁鹂没有说话,只是眸中多了些笑意。
郁岑嘟嘴:“行,青鸾,不过我只负责小姐,你若是病了,我可不管。”
“不要你管~”青鸾学着郁岑吐了吐舌头,随后拉着梁鹂就走了。
“小孩子”之间的吵架,太幼稚了,梁鹂从始至终,都只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