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的沉闷,开始一下子散开。
殷予怀抬起眸的一瞬间,恰巧和门口的梁鹂眼神对上。
他有些惊讶:“鹂鹂。”
梁鹂从他的眼眸,缓缓地移到了他桌上的画上。
殷予怀怔了一瞬,随后松开了手中的画。
梁鹂上前,轻轻拿起一张:“是鹂鹂呢。”
说完,她抬眸,近距离看着大病后的殷予怀。
他看着,又瘦了些。如若不是皮相骨相都是绝佳,这般的瘦,早该叫人难看了。
梁鹂的手捏了捏殷予怀的脸:“殷予怀,太瘦了,难看。”
殷予怀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眸中多了一分笑意,他的手抬起,毫无征兆地遮住了梁鹂的眼睛:“是在下的问题。”
“你的问题,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梁鹂神情没有什么变化。
殷予怀被问住了,随后直接转移话题:“对,画的是鹂鹂。”
梁鹂也不戳破:“用晚膳了吗?”
殷予怀怔了一瞬,昨日好像用了膳,今日用了没,他有些忘了。
梁鹂就像是能够看破殷予怀心思一样:“不记得了?”
殷予怀没有撒谎,直接点头:“不记得了。”
梁鹂有些好笑,却又不那么气了。
她牵住殷予怀的衣袖:“那一起去用晚膳吧,整日住在书房,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梁鹂苛待上门夫君呢。”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还带着一丝笑意。
殷予怀本就受不住,更何况听见了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