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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殷予怀放下了唇角的笑。

他好像,至少,不应该,如此平静地笑着。

那些泛着悲伤的一切,化在了等待中。

他很喜欢每次鹂鹂匆忙回来的时候。

她真的很敷衍他。

但可能因为有些心虚,他说什么,她都应。

自然,他也做不出过分的举动就是了。

他偶尔喜欢逗一逗鹂鹂,有一次,鹂鹂回来,他看着她身上的衣裳,惊讶道:“鹂鹂,这一件衣裳,上次你不是说将这一件扔了吗。”

肉眼可见的,鹂鹂的眼眸怔了起来,随后有些诧异地问:“是吗?”总要过了半刻钟,鹂鹂才能想起来,她从前对他撒的谎中,牵涉到了这一件衣裙的下落。

但他只这样干了一次,而且当鹂鹂实在说不出来时,他便低下头,轻声道歉:“鹂鹂,是在下记错了,下次不会了。”

他太心疼鹂鹂了。

心疼到,当她因为圆不上自己的谎,而红了眼眶时,他的心,还是疼的难以附加。

从那以后,他就不逗她了。

那些显而易见的搪塞,他也全都收下。

看见鹂鹂对他说谎,越来越自然的表情时,他总是会摸一摸她的头,温柔地对她笑。

他其实知道,城西的铺子,城南的庙,城北的酒楼,城东的花。

最后指向的,都只有一个人——颓玉。

但他,能做什么呢?

那些他每日“呕心沥血”的画,开始逐渐堆满那个红沉木箱子。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迎来最后的结局。

或者,殷予怀轻轻笑笑。

他的结局,是鹂鹂和颓玉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