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鹂看了客栈一眼, 按照红鹦传来的消息,她在院中等待殷予怀的那几日, 他就在这客栈之中。
梁鹂眸中的笑意, 轻而浅。
她倒是想看看, 殷予怀,要何时才能发现,柳愔愔的异常。
如此简单的圈套,殷予怀居然一点都没发现,倒也出乎她的意料。
梁鹂想着红鹦报上来的一切,那个柳愔愔要救的,被流放到极北之地的柳安宁,早在一年之前,就死了。
只是,那儿的消息,如何传得到幽州呢?
柳愔愔,说到底,就是一个商人。
她暂时不准备将这个事情,告诉柳愔愔。
到了暗室之中,柳愔愔醒了过来。
此时她已经被绑在了木椅上,嘴里面塞了一块手帕,说不出话。
梁鹂做在桌子前,随意地翻着一本书。
看见柳愔愔转醒,她轻笑着,温柔地望向她:“醒了吗?”
柳愔愔手被绑住,嘴里面又塞了东西,整个人只能上下动,将椅子弄响。
红鹦看了一眼,上前,拿开了柳愔愔口中的帕子。
柳愔愔还处在一种惶恐的状态之中,她忍不住向后退,却还是想要求情。
梁鹂轻声笑着:“柳愔愔,没办法了。如若你不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原本还是有办法的。甚至,你换个人来算计我,说不定就成功了,但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即使是我,在身份和权势上,也不能匹敌他分毫。为了让我帮你,如此哄骗、欺瞒、利用他,柳愔愔,因小失大的道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