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染血的匕首,横在两人中间,上面染着他们两人的血。
梁鹂握着刀柄,轻笑着,直接隔着衣袖,向另一边手臂划去。殷予怀睁大眼,千钧一发之际,手直接接住了梁鹂要划向她手臂的刀刃。
他手握着刀刃,双目都是血丝,声音却带着祈求:“鹂鹂,别这样。”
梁鹂温柔地笑了起来,随后轻声道:“别怎么,我的身体,何时需要你的首肯,殷予怀,你配吗,你配管束我吗? ”说着,她声音冷了起来:“快些,匕首还给我。”
殷予怀的手,不断地涌出血,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惶然之中。
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
梁鹂轻蔑,笑看着他此时的模样:“殷予怀,如若你不给我匕首,我就去那边拿长剑。相信我,我什么做不出来。你又阻止不了我,你用什么身份阻止我啊,殿下。”
殷予怀颤抖着身子,缓慢地松开了那把匕首。随着匕首掉落在地,梁鹂弯腰,准备去捡。
就在她垂头之际,殷予怀终于忍不住,直接抱住了梁鹂。
他的手,紧紧地将梁鹂准备去拾匕首的手扣住,随后,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才能将人整个人抱住。
草地之上,两个人互相跪着,染着血的手,被迫地交缠。殷予怀浑身颤抖,双眸发红,血泪划过脸颊。梁鹂冷漠着一双眸,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周围的侍卫,依旧沉默地匍匐在地上。
殷予怀颤抖地将人抱在怀中,声音很乱:“鹂鹂,我错了”
“我错了,你别、这样。”殷予怀声音嘶哑,向来停止的身躯,弯了下来:“我错了,我不,我不做了,鹂鹂,你别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