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予怀握住她的手,缓缓将人拉回怀抱之中,将自己的声音拖长:“那,在下不问。”
逃避很多时候,什么事情都不能解决。
但此时的殷予怀,已经不是在逃避了,他在坦然地接受。
他对本该茫然、疑惑和挣扎的一切,接受得太坦然。这种坦然,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每当他温柔笑着说出那些不在意的话,梁鹂的心就会怔一瞬。
她其实,有些不讲道理了。
但即便意识到这一点,她也没有后退分毫。她没理由,在这般的情景之下,控制自己的欲|望。
她能绝对地掌控,为何不?
她能避免一切可能的歧途,为何不?
像是又一次说服了自己,梁鹂轻轻眨了眨了眼,在殷予面前,她每次同自己谈合理性,都喜欢疑惑和质问,但没关系,最后,她也总是能说服自己。
只要,殷予怀不说话。
殷予怀没说话,他纵容着梁鹂的一切。
他已经能够在梁鹂推开暗室的门的那一瞬间,知晓是她来了。他熟悉了锁链的位置,即便上前去迎她,也不会被交杂的锁链所绊倒了。
因为他什么都看不见,所以有些事情,会需要她来帮他。
最开始,尚有些害羞,后来,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