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同她的鼻尖相碰,声音很低沉:“不讲道理的是谁,鹂鹂再说一遍?”这时,梁鹂也睁开了眼,慵懒地看着殷予怀。她眸中还带着三分困倦,但说出的话还是很“气人”:“自然是你,不然,还是我吗?”
听着她理直气壮的话,殷予怀忍不住了,一边笑着,一边向一旁侧转身子,径直倒在床上。
梁鹂转过身,望向一旁的殷予怀。
此时暗室外,是白日,还是黑夜,已经没有人分得清了。
在这个烛火昏暗的室内——
他们十指相扣。
接下来的一月,梁鹂为殷予怀寻来了他要的那些东西。每拿来一样,殷予怀就会说上一句:“多谢鹂鹂,麻烦了。”
他的眼睛,又开始,什么都看不见了。
殷予怀心中知晓,应该是鹂鹂又给他喂了相同的药,周期他大概也能推算出来,不过,他也不太在意就是了。
他在这暗室之中,已经快两个月了。最开始还会被锁链绊倒,弄出伤痕,惹得鹂鹂伤心。如今,就不会了。他已经知晓了暗室中的所有摆设,开始的,和后来,一点一点多起来的,他都很熟悉了。
这两个月中,他没有见过旁人,只见过鹂鹂。
偶尔她很忙的时候,就会有人在他昏睡中,将他所需要的东西送到一个小门前。他从暗室内打开那个小门,就能直接拿到饭菜了。
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见不到她的时候,他总是有些想念。
但他也不会说就是了。
她最忙的时候,他三五日能够见到一次。同从前相比,这已经是他不能想的幸福时光了。毕竟,他曾经以为,此生都再也见不到鹂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