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媱轻应着好,面前的饭再吃不下一口,手心全是汗。
“瑾瑜,璎儿总跟我嚷嚷着想哥哥,你若有空记得常去她屋里坐坐,”陈氏道。
陆恒点了点头,从堂屋离去。
陈氏再转向余晚媱,翘着唇角,“瑾瑜疼璎儿,你这个做嫂子的可不能吃味。”
余晚媱弯笑,“母亲说的哪里话,二妹妹体弱多病,不说爷,就是我也难免心生疼惜。”
陈氏嗯着,又问她,“万寿图绣好了吗?”
“再有两日就送来给母亲,”余晚媱道。
陈氏颇满意,便放她回去潭棠院,等她一走,陈氏才冷脸子对李妈妈道,“挑她进府原就是因她没依仗,日后好发落,哪儿料到她如此轻狂,你到时候让她多吃几个教训,给我扒掉她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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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媱进书房时,陆恒在看一份状纸,她立在门边,没有再往前。
陆恒把状纸递给她,“看看。”
余晚媱拿到状纸倏然愕住,这份状纸状告她爹欺上瞒税,勾结盐枭倒卖私盐,状纸末端署名何禄。
何禄是她和哥哥的老师。
余晚媱手一抖,脑中全是空白。
“这是江南盐院那边送来的状纸,何禄你应当熟悉是谁,不用我多说,”陆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