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凝视着那唇,记忆停留在夜晚中她张着樱红唇瓣躲避,水烟朦胧的眸子里尽是怯意,可却温顺的迎合着。
陆恒敛去眼神里的深意,慢步走去,经过她时停了停,没置声,她便会意,随着他一起沿回廊往院外走。
他们夫妇并肩,秀烟和霜秋两个只得搁后边儿跟着。
一上午站立,又正在热病,脑袋昏昏沉沉,先前有两个丫鬟挽住手还好些,一离了她们登时头重脚轻,下台阶时眼前一黑,猛地往地上摔。
陆恒伸胳膊一把捞住人,瞧她有气无力,也不像能继续走路,若真任她倒地上,未免太不近人情,正打算抱人起来。
余晚媱推他一下,“爷,这于理不合。”
陆恒冷住眸,当即从那截软腰上撤手,任她摇晃着身体,负手先出了正院。
秀烟咬住嘴巴过来和霜秋一左一右扶住余晚媱。
主仆三人磨磨蹭蹭回去,进房后小心放余晚媱躺下,秀烟给她喂了些药,抱怨道,“您病着呢,世子爷抱您一下怎么了?”
她说完见余晚媱闭上眼,便又跺脚,噌的走了。
出来时霜秋试探着笑,“夫人识礼,世子爷若真抱了她,免不得府里上下都有闲话。”
秀烟知道这不是好话,到底气不过道,“谁爱走嘴谁去,左右夫人因此受了委屈世子爷不会坐视不管。”
霜秋一讪,只觉得这乡下来的丫头竟说出了几分道理,便打着哈哈跟她笑两句,这话便揭过了。
房中余晚媱喝过药,晕眩也缓过来,意识里回想着在正院听到的话。
她怎么忘了敲登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