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页

陆恒拧紧眉头,“我不是跟母亲说了,不能给他钱吗?”

“你被晚媱叫走,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怎能忤逆自己的丈夫,”陈氏一副委屈像。

陆恒一时默声,可心中却疑窦丛生,她当时都被气晕了,怎么可能会在他走后拿钱给陆韶安,除非这气晕有假。

陈氏拭了拭泪,“你若怪我这个做母亲的,我也只能认了,如今璎儿又病成这样,我只想着她好,其他的纷争再不想管了。”

“我并非怪母亲,”陆恒道,疑虑被他暂时按下。

陈氏连说了几个好,故作伤心道,“晨起时,府里大夫过来给璎儿把脉,说她这身子再没法耽搁了,需得尽快用脐带血做药引,方能让她活命。”

陆恒没声,他们同房多日,余晚媱的肚子一直没动静,即便有孕,还要怀胎十月分娩,这么长时间,陆璎根本等不及。

陈氏道,“沈家大姑娘不是快要生了?”

陆恒告诉她,“大表妹过的不好,咱们不好麻烦她。”

“她被王家人给休了,在娘家肯定过不好,我索性接她来府里住一阵子,正好和璎儿住在这馨兰榭,都是一家人,我会好生照顾她的,”陈氏恳切道。

陆恒默然,那日沈玉容听了他说的回家去劝王侍郎,王侍郎是个老顽固,非但不听劝,还将她骂回了娘家,隔日都察院袁御史向圣人参了王承修一本,直言其在职时偷入赌坊,还暴打百姓,藐视王法,目无遵纪,不配为官。

王承修就这样丢了官,王家人怪沈玉容没有请动他,所以迁怒之下,休了沈玉容。

“母亲真想接,我自不会说什么。”

陈氏欣慰着点头,看着他走了,才闩好门,陆璎张开眼睛,抓着她胆怯道,“母亲,嫂子脚上真有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