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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烟也不敢再哭,忙不迭到灶房搬来热水,喂余晚媱喝一些水,便惶惶不安的等着霜秋回来。

屋子里回荡着余晚媱压不住疼的叫声。

——

晁元在两岸搜了个遍,不见余晚媱踪迹。

他掉头跟陆恒禀报,“大人,这附近并没有人影。”

陆恒立在原地犹如石雕,半晌低哑着声道,“你们一定没搜仔细,我来看看。”

他疯了似的在草丛中不断穿梭,那些杂草被他踩倒,他一点点的扒开看,像游魂一般巡视着这空旷的土地,没有他想找的人,连她身上的东西都没有,可是他不想放弃,他漫无目的的找寻着,胸腔里的心跳变得不规律,他感觉到了疼痛,不知是身上传来的,还是他心上的,他分辨不了。

他找了很久,在快要崩溃时,他摸到一把沾水的草,他揪着它们就宛若揪住了救命药,他不断的给自己暗示,这草不可能有水,一定是她们爬上来了,她们一定躲到安全的地方,他要把她找出来。

杂草坚韧,有些还有锯齿,他的手心手背都有割伤,但他没有一点痛觉,他招来晁元,“你带一些人去那边挨家挨户找,剩下的跟我走。”

晁元欲言又止,想劝他不然等等,河里还有捕役在找,但瞧他已陷入魔怔,要劝只会让他暴怒,说不准还会挨一顿训,得不偿失,便领着人去河对岸敲人家的门。

陆恒便带着剩下的人沿巷子回去,就近去寻人家,这里是城西,离城中繁华地带很远,本身住户就很少,他们走了好一段路,才碰上几户,敲开了门进屋搜,没找到人不说,还遭这些百姓背地数落。

陆恒的眼睛看不到他们生气,耳朵也听不到这些人的嘀咕,他的心里有个声音,一定要找到她,她不会有事,她只是躲起来了,只要找到她,他跟她道歉,她就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