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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他。

她应当是那个时候就开始怕他,后来她的丫鬟被赶走,她更加对他抵触,就连他想扶她都会被推开。

只是当时他不当一回事,以为她发小脾气,如今再细想,那分明是她惊恐时的自我保护。

他朝外叫了声墨砚。

墨砚进门道,“世子爷请吩咐。”

陆恒沙哑着嗓子,“你带人去城外的白鹤楼一趟,把那些伶人全抓回来。”

墨砚道是。

陆恒摁着眉心,“不用抓回府,抓到人直接送大理寺诏狱。”

墨砚应着好,看他面色惨白疲倦,斟酌着道,“世子爷,夫人得丧礼有老夫人操办,老夫人说您伤的太重,就不用管这些,好生安养。”

陆恒抬手挥了挥,墨砚退出去,陆恒的神情变为阴沉,未几进了更衣室,换一身朝服乘马车入宫。

陆家办丧事,各家都要上门祭拜。

陈氏在灵堂哭了会,出来迎客,心内恨得不得了,她送信去雾灵观,让陆韶安回家主持丧礼,可陆韶安理都不理,陆家本来人丁单薄,陆恒重伤卧床,这家中没个男人出面,只有她来撑着,好在有那些族老帮扶,她勉强能忍。

傅氏来的很迟,陈氏叫陆璎来陪她,自个儿张罗别的去了。

傅氏上了柱香,各处相看都没见着陆恒,心底不免对陆恒更添气恼,这明面儿死的是他妻子,这葬礼他人都不在。

“瑾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