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蛇蝎心肠,自己的丈夫都能狠心赶出门,还往陆世子身上泼脏水,以前瞧她一副菩萨像,原来是个罗刹鬼。”
“这陆侯爷后院干净,就她一个夫人,也不知怎么想的。”
陈氏脸色忽青忽白,扭头找陈肃,可陈肃发现情况不妙,已经偷摸着溜走了。
她这时才慌了神,挣动着想跟陆恒求情。
陆恒半分眼神都没分给她,对袁御史道,“让您见笑了。”
袁御史将字据还给他,温声道,“陆大人客气,即是你家中事,本官不好参与,请容本官给陆侯爷上柱香。”
陆恒让过身,袁御史上好香便跟他告辞了。
陆恒抬袖往诸位族老拜过,最后巡视一周,跟众人道,“家中丑事,叫诸位看了笑话。”
在座的人们立时噤声。
“今日有诸位见证,我替父亲代笔一封休书,自此陈氏不再是陆家妇。”
陆恒往旁边几个小厮睨过,他们便都伶俐的送上来笔墨纸砚,陆恒提笔写下休书,自有丫鬟过来把休书拿给陈氏。
陈氏望着休书,霎时崩溃,“瑾瑜,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该看看你妹妹,她还小,离不得我……”
陆恒半侧着眸,“过了今日,我陆恒再没有妹妹。”
陈氏惊愕的瞪着眼,半晌道,“你把璎儿怎么了?”
陆恒一挥手,几个婆子便把她轰了出去,陈氏在陆府门口迟迟不走,哭喊着要见陆璎,陆恒便遂了她的意,让人把陆璎也一起轰出府。
自此陆家只剩了陆恒一人,等他父亲丧事过后,依照大雍律法,陆恒应该为父丁忧解官,但他身居要职,又得圣人看重,圣人便免了他的丁忧1,令他夺情2继续担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