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媱扣紧了指节,心里隐隐感觉到这个周子垣是傅氏给她挑的未来夫君,她在桃林里和周子垣交谈了好一会,对方很热情,但是她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热情,像是怀揣着某种目的,一旦她真信了,可能就落入圈套。
令玉呼哧着跑来。
平昌侯夫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周子垣的好,傅氏已经听的耳朵起茧子,忙打住她,问令玉,“叫到人了吗?”
令玉道,“陆大人的车夫比奴婢早一步来找人,东城兵马司都指挥已带人去追了。”
傅氏赶紧牵住余晚媱准备出园子。
平昌侯夫人扯着她道,“您这就走了?那、那咱们这……”
“真有急事,拖不得,咱们两家的事儿往后再说吧,”傅氏抢回自己袖子,面上着急。
平昌侯夫人只得放她们走。
傅氏跟余晚媱上了马车后,才呼出气,感叹道,“这平昌侯夫人是个难缠的婆婆,我先前还当她好相处,哪知道她把子垣还当作孩子,连出门带侍卫这种事都操心,给她家当儿媳妇估计有的受罪。”
余晚媱眼睫轻动,手抬起绣帕遮住嘴巴,将笑意掩了去。
傅氏也没心情再提他们家,遣人去大理寺署衙寻顾明渊,知会他陆恒又遇刺了。
顾明渊便去都察院找了荀诫,将供纸秘密交给他。
马车上,傅氏挑了帘子往外看,“那些差役往陆家祖坟去了,咱们远远儿的跟着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