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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媱咬了咬唇,迅速将抹布丢给他,快步往外走。

她站到木门边再转头,就见他黑着脸蹲在地上,一手拿抹布,一手扣着碗擦洗,面上还掩不住嫌恶,手上不知轻重,水渍溅了他一脸。

也不知为何,余晚媱忽的就感到稍微解气,还是提醒他,“仔细别把碗洗碎了。”

她说完便跨出门,陡听他沉沉嗯一声,她心内思绪异常复杂,真是难以想象他这种人竟然能屈尊降贵来做杂活。

她观察了会,发觉他没有报复性砸碎碗,才安心回房。

岁岁四脚朝天,扯嗓子哭的撕心裂肺,余晚媱出去时把她哄睡着了,才一会儿没见人,她就不消停,余晚媱赶忙坐上炕,伸手托起她的小身体,便摸到湿布。

这孩子尿裤子了。

陆恒折腾好碗,进屋就听到岁岁鬼哭狼嚎,凑门边道,“她哭什么?”

余晚媱眼下没空搭理他,脱了脏衣服要去洗。

陆恒一推门,两人碰上,看她手里拿着小开鞋裤,湿答答的,猜到是尿裤子了,便伸手道,“给我吧。”

有苦力不用白不用,余晚媱把开鞋裤递给他,“热水洗。”

说完关门,陆恒一手撑住门,盯着她喉结滚动,她别开脸,不愿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