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铁了心要跟他了断, 就像那封和离书写的, 永世不见。
可是他舍不得, 他很想她, 哪怕清楚她不愿回头,他还是止不住想她,所以一路的冷言冷语他忍下来,她的不待见他也厚着脸皮装看不见, 但是她现在为了保护她的哥哥,把他当成了奸诈小人。
他忍不了。
明明他才是她的丈夫。
他抱紧她, 和她唇齿纠缠,这样的销魂入骨,他痴迷不已,想跟她血肉交融,从此她就永远是他的了,再也不会说那些伤人而凉薄的话,她会对他笑, 也会对他哭,他才是那个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怀中人绵弱无骨, 后颈因他的亲吻被迫后仰, 细眉锁成结, 她匆促的推搡着,发觉他跟疯了似的缠着她不放,根本已经失控,她闭了闭眼,扬起手扇到他脸侧。
清脆的一声啪,陆恒没感觉出有多疼,只是有瞬间愣神,也就是这愣神间,她抬手将他推开,她侧靠着门呼吸不畅,待恢复了一些精力,就摸索着拉开木栓出来,这时是夜晚,外面天黑,没人看出她有什么不对,余忠旺还跟她笑,“闺女,咱们今日挣了一贯钱,再挣个两日,回去的路费就有了。”
余晚媱也笑,“明日换些新鲜的吃食,能赚的更多。”
余忠旺一拍脑门,忙叫丫鬟点上灯,又对她道,“你赶紧睡去,奔波一天了,爹可不能把你累坏了。”
余晚媱仍笑着答是,进主屋时,侧头看他们爷俩在合计着明儿卖什么,她关上门,眼泪一下子落下来。
她进屋有响动,傅氏睡眠浅,听见就醒了,她将岁岁从胳膊上移到里床,翻身道,“你和瑾瑜说什么说到现在。”
“交代了一些岁岁的事情。”
余晚媱抹去眼泪,站到木施边褪掉外衫,简单做了洗漱,然后躺下,微弓着身,让傅氏看不清她的脸。
傅氏半睡进梦里,喃喃道,“是要跟他说一说岁岁,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这个当父亲的总得管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