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媱愣了愣。
沈玉容显得尴尬,早几年陆恒刚入仕,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想给陆恒讲亲,可都被陈氏挡下了,陆恒从前名不见经传时,这些人从来不会想到陆家,毕竟陆韶安是个跛子,陆恒之后一路升迁,年纪又不小了,当初她还以为陆恒的妻子必然跟他门当户对,怎么也没想到娶的是余晚媱,倒不是她看轻余晚媱,实在是约定成俗,一般都是仕族之间通婚。
“他已经娶妻了,”傅氏不显山不露水道。
娄氏略微惋惜,“这个年纪,成婚是正常。”
傅氏不经意的瞥了余晚媱,她没什么动静,像听不见她们的交谈,傅氏又想叹气,可还是憋住了。
戏听完,宣平侯回府了,拉着陆恒进书房探讨了一上午。
傅氏让余晚媱先回绿倚楼,她和娄氏私下说些体己话。
余晚媱跟沈玉容各回了院落。
绿倚楼附近临着松香春坞,初夏时节,草木青翠,她顺着青石小道往前走了一小会儿,就看见一座亭子,上书匾额沧浪亭,那亭子里有人在作画,是傅少安。
余晚媱自觉要避嫌,准备沿原路回绿倚楼。
“顾表妹,”傅少安唤她。
余晚媱便不好装作看不见了,缓步上到亭子里,看石桌上那副画,他画的是只兔子,红通通的眼睛看人时极可怜,委屈巴巴的。
余晚媱客气的夸道,“表哥这兔子画的很传神。”
傅少安放下笔,随和翘起唇,“随便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