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都没了,想不明白,圣人为何不解了表哥的丁忧,让表哥复职。”
“丫头,我跟你私下说一句,你可别往外说,瑾瑜这回是撞上铁板上了,全是那江南私盐案惹的麻烦,他之所以停职丁忧,归根结底是圣人不让他查了。”
余晚媱立在窗前,有刹那发颤,岁岁吃着小肉手,眨着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忽的哇一声,余晚媱再想捂住她的小嘴已经来不及了,她还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嘟着小嘴咕噜噜,“母、母、母………”
傅氏跟沈玉容听见小娃儿喊声,赶忙走出来,傅氏惊喜道,“咱们岁岁是不是要叫母亲了?”
她从余晚媱怀中接过岁岁,从岁岁嘴里拿过小手,握着指向她,“跟外祖母叫,母亲。”
岁岁踢蹬了两下脚,冲余晚媱张手要抱,“母、母、母齐……”
牙牙学语的幼儿,叫人时还不能准确的喊出来,但光叫了这声,就足以让人激动了。
余晚媱红着眼睛将她抱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脸。
傅氏也眼睛起热,轻拉了拉岁岁,“快叫叫外祖母。”
岁岁扭着脑袋蹭余晚媱,嘴里叽咕着“母齐”,还咯咯的笑。
傅氏抱怨,“小没良心的,也不叫声外祖母。”
沈玉容乐道,“茹儿过了周岁才会叫娘,这孩子可真聪慧。”
恰时令玉近前,躬身对傅氏道,“老夫人,派往江都的人回来了,正等在外头。”
傅氏神情一肃,忙叫进来,随后让人去请余家父子,沈玉容不便久留,就先走了。
几人在茶室里,当中支了扇屏风,余家父子坐在屏风外,余晚媱和傅氏在屏风内,地上跪着人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