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们连连道是,都各自隐有羞愧,他们确实在暗地商议过,如果陆恒真一直不回府,陆家嫡嗣不可能空着,事关爵位,就算这个外室子不出现,他们也会想办法给陆韶安过继一个嗣子,陆韶安这一支嫡脉能延续至今,靠的是整个陆家,他们不可能任爵位空置。
陆恒敲打的差不多了,便放他们各自离去。
外头门打开,进来墨砚,墨砚小声跟他道,“侯爷,那妇人送去大理寺了。”
陆恒嗯了声,墨砚便和一个小厮过来扶他回檀棠院。
时隔三个月再次睡进西厢房,他有种满足感,这里还有她的气息,她还活着,也许有一日她会回来。
他想到这儿陡然顿住,她不喜欢这里,不会回来,她在这里过的不好,这里不该存在。
他从床上起来,往外叫人。
墨砚擦着额头上的汗进屋,“您有何吩咐?”
陆恒闷咳一声,“带匠工进来,把府里的院子通通改一遍,这里也改掉。”
他回忆着余晚媱的喜好,“花墙拆掉,将东西厢房合并拓宽,院里加一个水池,可养鱼花,多种些绿植,丫头们也换一批,挑几个调皮欢脱的。”
自从他做了侯爷,墨砚也跟着慢慢管事,府里杂事都由他去料理。
墨砚迟疑,“您想清楚了吗?”
陆恒压着太阳穴,“照话做。”
墨砚低道是。
“让嬷嬷把那小子带到书房,”陆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