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站起身,拉开一点门,“给我吧。”
小厮不敢违逆他,递上药碗后,告诉他,“大人,将才陈大人临走时让奴才跟您说一声,今晚许总商在金阙楼设宴招待您,问您有没有空过去。”
“没空,”陆恒关上门,将药碗放到桌上,抬起衣袖嗅了嗅,皱着眉再回头看一眼余晚媱,她还睡着,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醒。
他索性进小间去清洗。
再出来已焕然一新,榻上人还没醒,但药快凉了,他慢步到榻前,探手过她腰下,想抱人到怀里喂药,她忽的张开眸,眼底有戒备,陆恒的喉结上下动了下,撤开手道,“喝药了。”
余晚媱的睫毛抖了抖,想说自己喝,但她手脚无力,估计碗都端不了。
陆恒竖起枕头,托着她的后背让她靠好,接着端来药喂她,两人都没说话,余晚媱一直垂着眸,他喂她喝,在她的记忆里,这种伺候人的活计他断不会去做的,如今给她喂药,真让她一时五味陈杂。
陆恒喂完药,没有立刻挪身,只道,“想睡觉还是想用膳。”
她被他救了,欠了他的情,还有什么可怨恨的,她至少要跟他说声多谢。
可这声谢她怎么也说不出口,甚至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