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座上一静。
顾淮山老脸难堪, 仍端着道,“明儿大概不行,我……”
“明儿个怎么就不行了?国公爷又不用上朝理政, 您还怕了不成?”傅氏呛他。
顾淮山呐呐道,“那不是……”
这就是最后犟嘴了, 他自己干的亏心事,若明日滴血验亲当众被抖落出, 他还有什么脸面呆在燕京城。
余晚媱也犹疑, 陆璎明摆着是顾淮山的私生女, 明日若去署衙当堂滴血认亲, 英国公府就不得不认下陆璎,岂不是让陆璎直接登堂入室。
她眼瞪着陆恒,这人莫不是想帮着陆璎脱困?
陆恒被她瞪的不明所以,只能回以浅笑, 谁知她极凶的剜了他一眼,低头只顾着吃菜, 不理会人了。
陆恒讨了个没趣,一场宴吃下来索然无味。
宴后傅氏私下找陆恒详谈,余晚媱不放心等在偏厅内,快有小半刻钟,令玉过来引她去夹道,正见陆恒立在游廊下,傅氏沉着脸跟他在说什么, 表情愠怒。
她陡然想到不好的事,疾走几步过来, 傅氏看见她过来, 笑着对陆恒道, “瑾瑜,你回去歇着吧,明个国公爷肯定来大理寺。”
陆恒余光瞄到余晚媱,心跳快了,抬手向傅氏作揖,便欲走。
余晚媱走至傅氏身旁,叫他,“陆侯爷,就算要滴血认亲,也没必要在公堂上。”
陆恒张唇想解释。
她冷道,“这是我们英国公府的家事,应该轮不到你们大理寺来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