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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一个名头,让他再下江南一趟。

“要这么说,这人属实狡诈,王泽铭和江朝替他挡了,他倒躲在暗处自在,”另一少卿道。

陆恒未应他这话,只道,“先审江源吧,有结果了,便以其刺杀本官为由,不小心牵涉到私盐案,你们协理,本官会和都察院一同上奏,三皇子已离京,户部先前连赈灾款都拿不出,这一千引圣人不可能不追究。”

他刻意隐去了盐商上交的所谓三十万两引银,陈肃任江南盐政有四年,那便有一百二十万两引银不知去向,账簿中没有记录,光凭总商许昌道一张嘴不可能定罪,不如不说,省得到时候要是再被倒打一耙,反而落了下乘,至少要等他受皇命入江南查调,没了顾及,才能名正言顺的查这一百二十万两引银。

除顾明渊以外的三个少卿都各自退出理事堂。

陆恒按着眉心,“你不走?”

顾明渊道,“前些日子东宫的洗马过来找下官,带了些话。”

陆恒手握成拳,轻捶了几下额头,“与我说什么,国公爷不是铁了心要向着东宫?”

顾明渊看着他,“您是在怪我们英国公府。”

陆恒抬眼睨他,“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十五年前国公爷力保东宫,东宫到底无不无辜,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顾明渊颔首,“您说的是,下官也和您的想法一样。”

陆恒眉头松动。

“下官不清楚您和东宫是如何牵扯上的,只是东宫要下官跟您说一声,莫再插手江南盐院,”顾明渊说着笑出来。

狂妄至极,东宫甚至都不屑在他们这些臣子面前伪装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