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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媱心颤了下,忽的蹲回去,装作听不进这些话,飞快的洗着纱,洗完想自己提篮子走,面前伸过一只手接了她的篮子,“我来。”

她像被针扎般缩回手,跳下石头就差要跑,只是这河水沿岸堆了不少石子,人走在上面不注意便会崴脚,她走的太急,不小心绊到石头,人才踉跄,就被陆恒扶住,他刚想说看路,她就很轻的推搡他,没什么力,他完全可以不当回事。

他望着她的脸,有慌张和畏怯。

慌张什么。

畏怯什么。

他都知道。

他紧紧握着那截手腕,如果可以,他现在就不想放开了,但不行,他需要处理好一切后患,才能让她不再慌张畏怯。

他这个丈夫做的不够好,从成婚开始,一直让她提心吊胆,即使时至今日,也没给足她信任。

他到底松了手,看她慌不择路的往前走,他亦步亦趋跟着。

进了家门,就听到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入目便是两条凶狠的猎犬,冲他们龇牙示威,甚至想扑上来咬人,余晚媱登时吓得腿发软。

陆恒伸手捞过她的腰护到身后,用手中的篮子一挥,将那两只畜牲挥退,拉着她入内,那两条狗被链子锁住,也不能近前。

陆恒放下篮子,对她道,“我让人买的,饿它们两天,等你再喂便会认你,往后其他人给的东西都不会碰。”

余晚媱极快点头,他弯腰帮着她晒纱,待事情做完,他很规矩的退到一旁,她提着裙摆一步步朝屋里走。

兰因絮果,现业维深,她却始终逃不出,泥足深陷,她甘之如饴。

进屋时,她脸上已尽是泪,“把岁岁接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