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润是挺理解她姨母的,她姨母自从到了叶府,便是代替她已逝去的母亲行母亲之责,如今她大了,嫁了人,她即便有心看顾,却因为身份尴尬——一个年近三十还未成婚的商贾之女,不愿意给她添麻烦,便去庵堂里住着。
不过这回,卢青兰一经太子召请,很快便进宫了。
两人碰面后,润润看着她脸色似乎不太好,眼睑下一片青影,似乎没有睡好的样子。
“可是庵堂里有什么不顺心的?”润润问。
卢青兰欲言又止。
润润便道:“姨母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但说无妨,便像咱们说私房话,再不会教第二个人知道的。”
卢青兰这才说:“前儿个去镇国寺上香,遇上了信王府的一个侍卫……他、他纠缠于我。”
润润挑眉,“信王府?”如今信王爷和蓁蓁都不在京城。信王府在京中也安静了不少。不过倒是听太子提过,信王府的那些姨娘可不是吃醋的,惯会闹的,如今信王爷不在京中,那几位就没有消停的。好在信王府家里有一群他从军中训练出来的侍卫镇守着,才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那姨母的意思是,我通过太子去说一说,让他以后不要纠缠你?”
卢青兰愣了愣,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反映也太不同寻常了,若是真的厌烦那人,以她姨母的个性,早就闹开来了,怎么会这般犹豫,都显得有些扭捏了。
送走卢青兰后,润润回头便跟太子商量这件事。
太子道:“信王府的侍卫?可是那个叫韩旸的?”
润润摇摇头,她当时看她姨母那不欲多说的样子,便没有细问。因而不知道是哪个。
太子便着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