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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玦望着天不时仰头灌酒,贾夭夭站在他身后不言不语。

宁子玦道:“刚来京都的时候她才这么高。”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贾夭夭看着他,“她生下来没多久我娘就去世了,又过了几年,我爹上山打猎,就再没回来了。我一个人带着她,我知道,他们都说,说她没有教养,说她目中无人。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也只能动动嘴了。”举着酒壶又喝了一口,贾夭夭想阻止,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

宁子玦望着天,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一字一句说的缓慢,沾了懒散,“她的性子不好,我说了几次她就冲着我嚷‘你们就是欺负我没爹没娘,我就是要这样’她嚷的多了,我竟然也就习惯了。她出了再大的事我都能替她担着,但她偏偏惹了李策,我只好将她送到庙里。”说到这,他弯了弯嘴角,“真是孽缘,先前那般厌烦的两个人。”

贾夭夭眨了眨眼睛:“就像我们一样?”她刚嫁进来的时候他对她也是厌烦。

宁子玦被她打断也不恼,当真仰着脑袋思考起来,半响,看着贾夭夭,笑道:“是啊,就像我们一样。”

贾夭夭上前抓住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初秋的夜还是冷的。捂着他的手,捂热了才道:“你这叫不叫铁汉柔情?”

宁子玦可能真的喝醉了,这般调侃的话竟也没有当即跳起来,还笑了笑,点头:“叫。”

说完就发起呆来。

贾夭夭寻思着说点什么安慰安慰这位柔情的铁汉,还未及想就被铁汉扯着手拉到腿上去了。

喝醉酒还耍流氓!

贾夭夭挣不开只得作罢,安安静静的窝在宁子玦怀里。许久没去练兵场身上的樟树味儿淡了许多,浓烈的酒味混着衣料的熏香贾夭夭嗅了竟也微微有了醉意,眯着眼睛越发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睡眼朦胧的时候胸口微震上方传来声响,“你会一直陪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