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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晌,郑仁又来了一趟。听说朱氏正生起了病,便把之前发生的事同他们说了。

郑全听了,不满地嘟囔道:“姓薛的猎户,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会为难一个妇道人家。”

郑老头一听,立刻斥责道:“她一个做二婶的,大庭广众之下编排侄女的闲话,这教人听了怎么想?别说薛猎户没伤着她,就是那一拳打到她身上了,那也是她活该!”

郑仁亦正色道,“二弟,往日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计较。只阿绣婚事这一遭,还轮不到她指手画脚!我今天就把搁在这儿,再有下次,我们家就没有你们这门亲戚!”

郑全忙赔笑道:“大哥,保证不会有下次!等她这回病好了,我肯定好好教训她一番!”

“你也别埋怨人家薛猎户,人家是为了我们家阿绣出的头。当然,若是你想寻衅滋事,”郑仁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你可以试试。”

郑全忙道不敢。

郑仁也没多耽搁就回了家,把朱氏生病的事告知了郑绣。

郑绣闻言不由嗤笑道:“往日里看二婶在家里上蹿下跳,还真当她胆子是多大,如今倒让人一拳头给吓病了。”

郑仁不由摇头,“你爷爷奶奶都是宽厚的好性儿,你二叔想来懒得管她,倒一日一日助长了她的气焰。今儿这一遭,总算可以教她长长记性!”

朱氏这一病,就一直病到正月十五才见好。

那时郑家的大门都重新装好了。薛直别的不说,竟还有木工的本事。量了尺寸后,没两天就做了一块新的门板。虽然跟原有的另一边颜色有些出入,但郑绣他们也快搬走了,也就没再麻烦他上漆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