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收拾薛直换下的衣裳,翻看到了他的钱袋,郑绣才知道这家伙真的是把所有银钱都给自己了,一个大男人,身上钱袋里居然就十几个大钱。
薛直也就不再推辞,把银钱收好了。
郑绣又折出去简单地洗了个澡,洗漱穿戴完出来,薛直已经躺下睡着了。
她擦了擦头发,也觉得困了,吹灭蜡烛上炕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
薛直如今装睡的功夫已经十分纯熟,尤其是每次郑绣换衣服或者洗完澡,他怕她不自在,都是熟门熟路地装睡,假鼾说来就来。
郑绣这天也是真的困了,头发还带着水汽就睡下了。
薛直目力惊人,就是在夜色中也可视物。他轻手轻脚地捞起她随意放在炕头的干毛巾,把她的散着的长发拢到手里,一点一点地给她擦干了。
郑绣第二天起身,就去了郑老头郑老太那儿,先跟爷爷奶奶说端午给薛劭庆生的事。
如她所料,郑老头并没有多说什么,郑老太是一听端午这日子就蹙眉道:“怎么好好的就生在这么个日子?这可是大凶日啊!”
郑绣劝道:“奶奶,这俗语也就那么一说,咱们听过就算了。阿劭什么样的孩子,您这么些日子也是看在眼里的,难道就因为他的生辰比较特殊,咱们就要把他特殊对待了?你试想下,若是我,或者阿誉,纤妹妹抑或阿荣,生在端午时节,您就不喜欢了?”
郑老太回道:“那当然不是,不管你们生在什么日子,你们都是我的孙子孙女!”
“那不就行了,阿劭现在可不就是你的重孙?咱们只要看他这个人就行。”
郑老头也帮腔道:“你别听那些风水风俗的,那也有准也有不准的。咱们村上那个干活最得力的大头,不也是端午生的?那也不好好的,多老实一个小子,哪家长辈看了不喜欢?也就他爹妈信那等话,不给这孩子好脸色。你从前不还心疼他,念叨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