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绣走开后,薛直把薛劭招到身边。
薛劭怕自己毛手毛脚碰到他爹的伤口,还特地坐了远些。
薛直有些好笑道:“你爹又不是纸扎的身子,就不痛不痒地挨了一下。”然后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一大片白绷带,“这御医包的伤口确实吓人了些。”
薛劭也被逗笑了,一张小脸总算不尽是凝重的神情了。
“这段时间你和你娘过的怎么样?还习惯吗?”
薛劭点点头,“还行。就是娘这几天老是睡不大好,天不亮就起来去祖母那儿念佛经了。”
“你祖母……”薛直欲言又止,顿了顿才继续问,“你祖母没同你说什么吧?”
薛劭抿了抿唇,想到了第一回见他祖母时,祖母说的那些话。
“祖母说,我同我娘长的很像……”
薛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薛劭很快就自己调整好了,轻快地笑道:“我倒觉得我长像爹一些呢。”
薛直就也跟着笑,“可不是,你这小子跟我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薛劭就打开了话匣子,说起这些日子在庆国公府发生的事,顺便还在他爹面前告了薛勉一状。
郑绣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薛劭在眉飞色舞、连说带比划地同他爹说:“他还带了那么一条大狗过来,想吓唬我们呢,可是我们有激雷在啊,激雷一扑过去,他就吓得跳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