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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和长公主私产颇丰,一部分是先帝还在的时候给她准备的,另一部分是当今后来补贴给她的。她手下能人也多,光是账房先生就有五人,五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多年来将贵和长公主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

薛直名下产业自然不能和贵和长公主相提并论。那些账簿送过去不过两日,就全部盘好了,有问题的地方也都单独标注出来,由薛直二次审核。

薛直就那几笔不甚明确的支出喊了几个管事进来询问,几个管事明明白白地说了,数目便对上了了。前后总共花了三个白日,就把郑绣忙了大半个月的账目全都清算完了。

忙完后,薛直就赶紧回了浩夜堂看郑绣。

屋里熏着炭盆,安安静静的,因为郑绣怀有身孕,熏香都被撤走了,只有若有似无地几丝药香。

郑绣半卧在炕上,手里拿着话本子,肚子上搭着一条捻金银丝线锦被。

这几天她突然闲了下来,一时也是有些不习惯,只是浩夜堂上下见她随意走动会儿都如临大敌似的盯着,连素来最懂她心意的茗慧都几次三番劝她好好休息。郑绣觉得无趣,索性不再动了,整日就足不出户待在屋里安心养胎。

薛直乐呵呵地进了屋,坐到炕上跟郑绣说事情已经都办好了。

郑绣听到薛直邀功地跟自己说着话,+不觉得轻松,反而觉得烦躁。

凭什么她一个人花了那么些力气办的事儿,到他嘴里就那么轻松了?合着她做的都是无用功不成?

薛直看她挂下了脸,也不笑了,忙问她:“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郑绣闷闷地道:“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自量力,想不到反而是给你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