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夫人勉强找回一丝理智,“她被困在这里将近一年,之前都没出事,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事?是谁把药给她的?”
江尚书和江夫人母家一起施压,大理寺不敢懈怠,可惜接连几天过去,仍一无所获。
江苓一直关注江家的事,心中好奇不已:“殿下,还没查到药物来源吗?”
“没有,大理寺甚至没在小院里搜到残留药物,处理的太干净了,应当有人在背后帮那名女子。”
说“帮”也不尽然,萧晟昀更倾向于幕后之人是在利用那名女子,借她的仇恨对江耀华下手。
知道此事与璃王无关,江尚书不再继续针对璃王,但璃王忍不下这口气,双方势力继续僵持。
江绪已经与三皇子南下禹县,远离是非中心。
一轮弯月挂在夜空,江绪坐在空地上,仰望月亮,他想到了江苓,还想到了那日给女子递药时,女子眼中的决绝。
那样孤注一掷,带着仇恨火焰熊熊燃烧,很美。
“在想什么?”三皇子宣王拿着酒壶过来,“本王去东宫的时候,帮你问过太子妃,可惜了,他与你的关系好似没有你说的那般好。”
“不重要,他会知道,整个江府,只有我是唯一能护住他的人。”江绪收回目光,在宣王身边坐下。
宣王:“本王很好奇,以前太子妃在江府被江耀华带头欺负,你冷眼旁观,怎么现在又想替他报复回去了?”
江绪:“不够强大的时候硬凑上去,非但帮不了他,还会给他带来更多苦难,王爷觉得呢?”
“确实,”宣王赞同,“京城现在应当很热闹,你给江尚书和江夫人留下这么一份大礼,真不当心他们怀疑到你身上?”
江绪似笑非笑:“王爷不信我,难道还不信自己手里的暗卫?”
宣王:“江尚书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罪过。”
江绪敛起笑意:“等禹县的事结束,王爷的计划也该展开了。”
天气越来越热,因为禹县地动的事,前往避暑行宫的时间推后。
江苓陪萧晟昀出宫去褚峤那施针。
路上,张太医期期艾艾开口:“殿下,臣师弟猜到了殿下的身份,臣暂时没有承认,这次去,他可能会提起。”
并非张太医露馅,而是褚峤根据蛛丝马迹推测出太子身份。褚峤医术高明,京中权贵找他治病的人很多,通过这些人,褚峤能接收许多秘密。
根据太子中毒时间和最近在东宫养病,再结合把脉时感受到的脉象、张太医对那人的恭敬程度,不难推测出找他解毒之人的身份。
褚峤没有遭受欺骗的愤怒,只在张太医来取药时,淡淡说了一句:“你带来的人是当今太子殿下把。”
张太医吓得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药,稳住心神道:“你胡说什么?”
“师兄知道的,我从不说没把握的事,不论你承不承认,你带来的那人是什么身份,我心里有底,”褚峤托住张太医手里的药,轻笑,“师兄吓成这样,看来我说对了。”
张太医说出拿药时发生的事,略感头痛:“臣的师弟是个认死理的性子,臣没法改变他心中认定的事。”
“无妨,本来孤也没打算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