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明目张胆来东宫打探,与萧晟昀走得近的官员,受到不少骚扰。
就连谢司尧身边,都有隐晦来打听的人。
“怎么回事?太子妃不是好好的么,某些人都开始操心你的继室问题了。”谈完正事,谢司尧将煮好的茶推到萧晟昀面前。
“他们不一直这样?”萧晟昀不感到奇怪。
“也是,你没娶亲时,那些人就跟盯着肉的饿狼似的,恨不得把家里的黄花大闺女塞到你床上,来谢家的人一茬一茬的,直到祖父发了大火,把这些人全轰出去。”
谢司尧玩味勾起嘴角,语含讽刺。
“这些人还觉得,小苓是男子,不可能在太子妃这个位置上久待,皇家和谢家都不允许,皇家和谢家还没说什么呢,他们这心操的可真多。”
“再说了,那位可能巴不得你只娶一个男子。”
“其他事孤不可能随他的意,这件事倒是能满足他。”萧晟昀一口饮尽杯中的茶。
“殿下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就行,谢家不会干涉,殿下不用担心谢家,那件事,殿下下定决心了?”谢司尧问。
“他提前把皇子全召回来,打的什么主意孤还是能猜到的,七皇子出了事,京中只有一个宣王,宣王看着温温吞吞的,他不就是怕没人能与孤抗衡吗?”萧晟昀语气微冷。
谢司尧无言以对,摊上崇明帝这么个父亲,若不是太子自己能力过人,早守不住自己的位置了,谢家也不可能保全。
“祖父说,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带小苓来谢家玩,他给小苓准备了一些东西。”
谢司尧的祖父致仕后,便远离了京城的权利中心,每日在家逗鸟养花,或邀一二好友人垂钓下棋,好不惬意。
萧晟昀应下这件事,他也打算找时间带江苓认认谢家人。
转眼便到了淑蕙公主办宴会的日子,淑蕙公主嫁人前,在京中人缘就很好,她回京后,来拜访她的人很多。
和她交好的闺中密友大多已嫁人生子,淑蕙自己也有了安安,安安是个孩子王,带着或比他大或比他小的孩子们在院子里玩。
淑蕙公主与几位好友坐在廊下,看他们玩乐。
“一转眼,我们都身为人母了,犹记得几年前,公主带着我们骑马打猎,下河摸鱼的日子,已经许久没那般畅快过了。”一位年轻夫人开口。
“谁说不是,自从嫁了人,有了孩子,整颗心便挂在了孩子身上。”
“我这次回京会待上一段时间,如果你们想,我们可以像从前那般,再好好聚一聚,玩一玩。”淑蕙公主道。
几人说着说着说到了京中最近发生的事上。
“要说这一年发生的最大的事,莫过于太子殿下娶了太子妃,还与太子妃那般恩爱。”
“是啊,搁以前,谁能想到,太子殿下也能娶亲?”
“这话可不兴说。”
“瞧我这张嘴,”说话的年轻夫人用帕子遮住自己的嘴,“不过某些人啊,东宫的意思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还不死心。”
边说,边看向某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