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王暴跳如雷声嘶力竭的嘶吼声中魏玹面无表情地走出了齐王的书房。
外面的奴仆们听了那后一句俱是满面诧异地摇头叹息。
王爷真是老糊涂了,把这样优秀得举世难寻的世子给废黜了,难不成要立毫无功绩的二郎君,和那整日只知欺男霸女、吃喝嫖赌的三郎君做世子?
唉,王爷这脾气年纪越大越暴躁,真是该改改了。
纪乾和吉祥则忧虑地看着自家主子决绝的背影。世子之位他们倒不担心,只怕齐王明日奏上去,这奏疏就会被积压在圣人的案头永不见天日。
魏玹来到一处荒废的院落,推门而入。
炎炎夏日,草木葱茏的景象在别处是生机勃勃与生机盎然,而在此处却是枯草枝桠遍地的凄凉荒芜。
墙头的草足足长到了人的大腿高,屋内的摆设早已不知被侍从收拾到了何处去,仅留了个空荡荡的架子摆着。
魏玹站在月台下,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母亲和那男子私会便是在此处。
那时母亲惊慌地将那男子往自己的身后藏,看向他的目光中是满是乞求与泪光。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有无数次他也曾想像父亲齐王那样愤怒时便疯狂地嘶吼出来,大声质问自己的母妃,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和父王。
可是久而久之,无数次的缄默换来的最终却是刺破人心口的利刃毒箭……
魏玹始终未曾踏入屋内半步,一直站到日落西山之时他才缓步从破败的院落中走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