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两年前表哥回京她第一次见到表哥,他清冷温柔,俊美得如同一轮皎皎明月,虽朗月清风风度翩翩,却难以亲近。
可正是这份寻常人难以亲近的疏离淡漠,令年幼的她芳心暗许。
一直到今年及笄,表哥的婚事仍然没有着落,对她的亲近更是不曾排斥拒绝,她便以为,表哥虽然不好女色,心中却有她。
然而今日她方才明白,不是表哥不好女色,只是与她没有男子对女子的欲望。
三天前她去齐王府找他,羞答答地说七夕庙会家中姊妹都出嫁了惟余她一人在家无聊,想和表哥一起出去逛逛长安的夜市,那时表哥是怎么说的?
他说自己近来事务繁忙,恐无暇顾及,待以后有了闲暇再陪表妹一起去。
瞧瞧,这话说得多好听啊,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如此绝望,七夕不陪着自己未来的妻子,难不成还要陪着一个卑贱的通房小妾,这到底是为什么?
郑婉莹不禁红了双眼,无力地伏倒在婢女怀中大哭。
婢女原本便对沈漪漪那妖媚柔弱的模样恨之入骨,见状便忍不住忿忿道:“姑娘,奴婢一早就说这贱婢是个狐媚子,您看没错吧!”
“定是这小贱蹄子哭着求着撒泼打滚世子没有办法才撇下您带她出来的,否则这七夕有情人相会的大好日子,世子怎么可能带着她一个卑贱的奴婢出来逛灯会!”
“姑娘您别哭了,咱们现在赶紧过去找世子问个清楚,让世子给您一个交代!”说着就要把郑婉莹给拉起来下船。
郑婉莹却忙推开她高声叫道:“不,我不过去,你放手!”
时至今日,她明白了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