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淹没了心口,濡湿衣襟,魏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长久长久哑然失声,寂然无语。
……
清晨,春杏打水进来的时候,沈漪漪已经醒了。
单薄的后背依靠在床背上,杏眼低垂,眼皮红肿,怀里抱着小乖乖,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姑娘?”春杏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沈漪漪的嗓子还有些哑,轻声应道:“放下罢,我自己来。”
春杏将热水放下,看着她这幅模样欲言又止。
“世子呢?”沈漪漪绞干帕子,将巾子搭在脸上。
温热的蒸气很快进入了毛孔之中,缓解了眼皮上肿胀的拉扯感。
春杏回话道:“世子很早就出了房门,奴婢也不知去了何处。不过看着情形,似乎宫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姑娘,姑娘也不必再忧心了。”以为她是因担忧近来宫中之事才会如此。
沈漪漪沉默。
洗漱完毕后,胡乱吃了几口饭,腹中有些反胃,不知是不是因为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人十分困倦,漪漪倚在窗下打着络子发呆,黛眉颦蹙。
眼看手中一条葱黄色的络子快要成型,胃中猛然涌上一股酸水,沈漪漪赶紧捂着嘴巴,整个身子都趴在榻上干呕着。
春杏急匆匆地推门跑进来,反复替她拍打着后背,递上帕子和热水,“姑娘没事罢?我见你早晨就不舒服,一直有呕意,可是吃坏了肚子?不成不成,我现在就让人去请大夫。”
絮絮叨叨地,说着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