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漪漪躺在床上,已经闭上了眼睛,睡颜苍白而平和。
等关门声响起之后,她才缓缓睁开双眼。
掀开锦被下了床,走到梳妆台旁,用钥匙打开梳妆奁,从中取出一只黑漆鸳鸯纹的小匣子。
匣子没有上锁,只有暗扣,打开之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婴儿所佩戴的长命玉锁。
玉锁正面刻着祥云松鹤的吉祥图案,背面则用他的字迹刻着八个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怪不得她有身孕前一直有医师给她请平安脉,有了身孕之后那医师却再也没见过。
怪不得有了身孕之后他那样重欲之人竟只碰过她一次,不是不想碰,而是不能碰。
他果然早就知道她已怀有身孕。
却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表现得一无所知!
只有她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每天胡思乱想!
魏云卿,你将我算计我至此,竟还妄想让我记你一辈子,做你的春秋大梦!你就是死了我也绝不会怜悯你半分!
沈漪漪抓起那块玉锁便狠狠砸到了地上。
此后几日,沈漪漪表现的异常平静,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照样逗猫画画安心睡觉。
只不过她这个样子,崔夫人与崔桓玉反而更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