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有些惊讶,他轻微地挣扎了下:“陛下,臣……”
“嘘……”顾蕴书竖起手指,虚虚地放在秦渝唇上,“还早,再睡会儿。”
秦渝抿嘴:“可是我们应该……”
“小渝儿,”顾蕴书疼了一晚上,现在声音中威严十不存一,这一声藏了很久的叫唤也叫出了一阵懒懒洋洋地意味。
沙哑低沉中带着无奈的笑意,像是情人事后的耳边呢喃,“陪我睡会儿吧,我好难受。”
秦渝想起书上说的,紊乱症发病结束时,病人浑身会发软,无力,对alpha来说是一种屈辱。
他们会像待宰的羔羊一样,任人宰割。
秦渝心头突然一阵酸软。
他家不可一世,亿万人敬仰的陛下,怎么能受这种苦。
秦渝顺从了自己的心,忍着心头的羞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轻轻地靠在了顾蕴书怀里。
只是睡觉而已。
秦渝想着,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
两人间的相处似乎早已超过了君臣的那一条警戒线,偏偏没有一个人想到,或者说,不愿去想这条警戒线。
宫殿外,烈阳渐渐爬上高空,照耀着大地,却不能透进这被层层包围的宫殿。
仿若深渊般的黑意中,两人渐渐再一次熟睡,紧紧依偎在了一起。
即将陷入熟睡前,秦渝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偏偏怎么也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想法。
困意来袭,秦渝干脆放空大脑,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