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了曼拉,有个热闹的人鱼陪着她似乎还不错,至少没有那么寂寞。
可惜,她不能和她继续莫名其妙的关系。
池淼拿了杯红酒,走向了顶楼,顶楼是她因为曼拉的到来而特意扩建的泳池,旁边放着躺椅,茶几。
她将红酒放在桌上,慢慢的躺下,望着漆黑的夜空,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这里好像很空,少了些什么。
她忍不住哑然苦笑,好像失去记忆之后,哪里都不一样了。
将红酒倒入高脚杯中,殷红的液体轻轻晃动,池淼端起酒杯朝着月亮晃了晃,然后一饮而尽。
这模样似乎是想喝醉,一醉解千愁。
红酒在她的指尖晃动,她不记得自己喝了几杯
一杯,两杯,三杯……
直到一瓶。
酒见了底,池淼感觉到阵阵晕眩。
她有些难耐的扯了扯衬衫领子,修长白皙的脖子微微抬起,有酒渍从下巴处慢慢溢入锁骨,带起一种无言的诱惑。
丝绸衬衫的纽扣被她一粒一粒解开,露出胸前线条流畅的马甲线。
于是她脱掉了衬衫,仅仅穿着里面的一件吊带,晃晃悠悠的起身来到泳池边。
她此时脑中忽然闪出了一个想法,这泳池里却个人鱼。
什么样的人鱼呢?
波光粼粼的蓝色的鱼尾,浓密的卷发,幽深的眸,微微磕着眼向她撒娇,殷红的嘴唇轻轻的咬着,带着一种被□□的美感,轻轻地唤她。
摸摸我。
池淼在嘴间呢喃着这三个字,恍惚中觉得似乎有人曾经向她撒过娇。
她醉了吧!
池淼走进了泳池,身子轻轻地靠在泳池边,抬着头望向满天星斗,这种感觉很舒服,仿佛被温暖包围住,只是那里依旧是空空的。
她眯着眼,几乎想要陷入沉睡,直至电话忽然响起了,打破了这宁静的沉静。
池淼孩子气的捂住了耳朵不想接,电话就仿佛催命般一直响不停。
她忽然就有点生气,玉面一寒,终于从池里爬了出来,没好气的拿起手机,
看到了上面闪烁的陌生电话,她接过电话就就想骂人,就听见那边喊了一声:“淼淼。”
这个声音很耳熟。
池淼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是时泠的声音。
这不是她的手机号,
哦,她把她拉黑了。
还没有放出来,她到底为什么老是缠着她,她真的不能理解。
可是此刻,她并没有直接把电话挂断,而是拖着老长的音调喊着她的名字,“时影后,这是你的新手机号码?”
这种暗搓搓的嘲讽,让时泠沉默住了。
“打了电话又不说话,你打电话干什么?不说话我挂了,”
“等等。”时泠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淼淼,你喝酒了吗?”
“对,喝的还不少。”
提起酒字,池淼忽然想起了那一夜喝醉酒的她,缠着她扒拉到了床上,似乎特别急于献身,
她恶劣的笑道:“时影后不是知道喝醉酒的感觉吗?毕竟昨天才刚刚醉过,酒后乱性的把戏玩的真是好,我差点都把持不住了。”
她说差一点。
时泠直接忽略掉了那些冷嘲热讽的话,精准的捕捉了那三个字,差一点。
是不是她再主动一点,她就成功了。
其实在从池柳口中听到那些话之后,她心中便已经隐隐有了决定。
没有情又怎么样?不会爱人又怎么样?
她可以爱她。
她可以靠近她,她的身体是热的,她的手是热的,心是热的,她可以趴在她的怀里温暖她。
无论怎样,只要能够接近她,总比被她拒于千里之外的好,还有什么比现在情况更糟的吗?
被池淼睡了算羞辱吗?
可这是她渴望的,她从来都没有排斥过她,鱼水之欢本就是人之本性。
她是人鱼,淼淼就是她喜欢的水。
想到池淼之前爱说她的以色上位,这也未尝不可,没错,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时泠眼中闪过一丝偏执,故意压低了嗓音说:“淼淼,我可以去找你吗?”
这话听在池淼耳朵里,自动演变成了,我可以送上门去让你睡吗?
池淼亮了一下,脑子仿佛烟花炸开一般雾蒙蒙的,她想要抓住一点什么,脑中却都是一团浆糊。
她脱口而出,“我可以不用负责吗?”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
时泠低估了池淼的绝情,她想到了自己和池淼的曾经,发情期的她起码还和池淼搞了个契约恋人,而池淼做的比她更绝,两个人还没睡就提出了可以不负责吗?
可以吗?
她当然说想说不可以。
“睡了不能留在她身边,那不是白睡了。”
长久的沉默,让池淼的理智回笼,她觉得有些尴尬,“抱歉,我喝多了,刚才失言了,时影后时间不早了,先这样吧。”
她说着就要挂断电话。那边的时泠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你家住哪?”
池淼没说话。
她下意识拿出手机看了看通话时间,16分23秒,腕表还一直在转动,她确实在打电话,不是在做梦。
呵呵。
这位时影后真的是传说中娱乐圈的高岭之花吗?她怎么觉得比谁都浪,她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怕她反悔,那边还在急切的问,“你家在哪?我去找你。”
或许是真的醉了,或许是夜色太美,又或许是太过寂寞,更或者是她可能便是如此想的。
池淼呵呵笑了笑,拉低了声音告诉了她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这一切像一场梦,她放纵了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她不喜欢时泠,可想睡她,这该死的矛盾。
池淼忽然有些后悔了,或许不该让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