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至言身子稍稍前倾,逼近她,一副虚心请教的表情:“怎么个讨厌法?”
谢清豫飞快看他一眼又继续别开脸去。
“因为这样?”
陆至言一句话说罢,谢清豫忽然被他抱起来。
突来的动作令她多少惊吓,几息之间,她被抱到了书案上坐好。陆至言人站在谢清豫身前,手臂撑在她的身边,微微而笑说:“我的记性也没有那么好,不过同你有关的事情,确实会想要努力记住。”
谢清豫耳中听着这样的话,转过脸看向陆至言。
他笑一笑又出声道:“没有你,陆至言这个人不知还在不在这世上。”
“不是说你帮我的事……”稍一停顿,他皱皱眉,放慢语速解释,“我是想说,过去最艰难、最痛苦的那些时候,想到你,会觉得应该再努力坚持一会儿。”
那时不知她的心思,也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只是,如此美好的一个人,多少叫人觉得,活着,是有些意思的。
谢清豫最遭不住陆至言说这样的话。她伸手抱住了他,小声说道:“对不起,我和你说过不好的话,还想过放弃我们的感情……你说得对,我该信你。”
“现在晓得了也不迟。”
说话间,陆至言手掌掌住了谢清豫的肩,两个人分开。
“豫儿,”他正正经经看着她,语气格外的郑重,“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
谢清豫用力点一点头:“以后都不分开。”
陆至言弯一弯嘴角,扶住谢清豫的肩膀,倾身上前,轻轻吻住她的唇。
她微笑闭眼,敞开胸怀接受他的满腔爱意。
日光无声无息从窗子溜进来,暖暖照在书案前的两个人身上。
屋里屋外,浓情蜜意,春光正好。
嘉平三年,三月十五日。
谢清豫屏退左右丫鬟,一个人在书房里给陆至言写信。
一封信不长,却足足写了大半个下午。
直到陆至言从衙署回来,谢清豫才堪堪搁下笔,而后折好信纸塞进信封。
陆至言回府,得知谢清豫在书房,便过来寻她。
寻到她,也收到信。
谢清豫笑嘻嘻看着他问:“特地写给你的,要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