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心中喜悦,揣着手手路过了人鱼,留下了一句幽幽的感叹,
“唉呀,世态炎凉,鱼心不古啊。”
人鱼:……
笨蛋猫猫,也变精了——因为笨猫,是吃不到鱼的。
舒棠一整天语气都幽幽的。
人鱼靠近她远离,人鱼往北她向西。
直到人鱼煮饭伤了手。
舒棠终于理他了——
虽然舒棠觉得他是故意的。
人鱼系着围裙,深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有种柔软的光泽,微微垂下,遮住了蓝色的漂亮眼睛,手乖乖地被舒棠抓着。
就是本来很安静的看着她,突然低下头,圈住了舒棠,凑近了一些。
舒棠太熟悉了!
舒棠:“我不亲!”
人鱼抵着她的额头,像是一只布偶似的过来蹭她,舒棠不明白,八百年前高冷的神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之前杀海怪的时候也极为冷酷无情,
舒棠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直到她听见了神叫她,“sweety”。
然后用那极为磁性、仿佛天籁一般的嗓音。
见叫这个,她无动于衷。
于是他又叫她:宝贝、乖乖。
声音很低,只在她的耳边,如同絮语一般。
别人这样叫会觉得很怪,可是蓝眼睛的漂亮塞壬这样叫——
舒棠还是会忍不住小鹿乱跳。
舒棠想笑,但是要绷住,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小虎牙,她立马想要缩回去,就被人鱼给亲了上来了。
他们一边亲一边笑,耳鬓厮磨,呼吸急促。
舒棠退后一点,又用鼻子顶住了他。
舒棠说:“狡猾的鱼!”
人鱼说:“聪明的猫。”
窗外,阳光正好。
神庙里的时光总是过得惬意又慵懒,舒棠也逐渐熟练运用了神力,她现在终于不再只会用神力让扫把飞起来了,她学会了如何瞬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时常会瞬移到人鱼的浴缸里。
舒棠一度怀疑不是自己的瞬移技术出了问题,而且人鱼在捣乱。
但是自从有一次舒棠瞬移到了公厕后,人鱼终于洗清了嫌疑。
就在舒棠都快把求婚的事忘在脑后的时候——
人鱼突然间说,“亲爱的,准备一下。”
舒棠:??
然后舒棠就被提溜回了舒园。
舒棠走进去的时候还一头雾水,心想这条鱼到底在说说什么?而且他还不跟她一起回家,明明海怪五百年不会出来啦,怎么还要加班?
她脚步突然一顿,然后想到了什么——
舒棠的记忆复苏了。
她开始在门口傻笑了,一直笑到门口的狗都投来了异样的眼神,她才绷住了,揣着手手回了舒园。
人鱼不是那种在楼下摆蜡烛众目睽睽求婚的类型。实际上,那样的惊喜很可能是惊吓,而且容易带来遗憾。
舒棠有一次看见了这种新闻,就对神说,“亲爱的,要是我被求婚的时候三天没洗头、没化妆,穿着睡衣下来,我可能会原地悔婚。”
显然,人鱼的记忆非常好。
他知道,对于小人类而言,可以躺平、可以咸鱼,但是她的美貌绝对不能被损坏!就算是狗带,也要美美地含笑九泉。
舒棠感觉这样就很好,揣着手手一回家,笑得像只招财猫似的,看见叔叔笑,看见家里多出来的胖娃娃也笑,笑得叔叔毛骨悚然,以为这孩子留学三年回来,脑子学坏了。
舒棠在家里睡了一夜,翻箱倒柜找到了户口本,又美美做了个spa。
第二天一大早,丁珊珊来了,带来了一堆品牌送过来的婚纱。
婶婶也立马加入,和丁珊珊开始对着各家品牌送来的婚纱开始比划。
舒棠本来很有兴趣,但是众所周知——
这种活动,主角往往会变成芭比娃娃,被摆来摆去。
舒棠:开始困了,偷摸眯一会儿。
她像是一只懒猫似的眯起了眼睛,晕晕欲睡。
一觉醒过来,她们俩还没比划完。
舒棠:=口=
直到窗口边飞进来了一只纸鹤——
舒棠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因为这只纸鹤还会振翅。
纸鹤扑棱棱地飞过来,落在了舒棠的掌心。
舒棠拆开一看:是一张船票。
时间就在两个小时后。
于是,试婚纱的猫猫,在婶婶和丁珊珊叽叽喳喳地对两条裙子展开了辩论的时候,悄悄溜走了。
婶婶:“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