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出大事了,他心想,忙叫人去里面禀报。
马车从侧门直入伯府,往二房行去。
夜色里,一盏盏灯火亮起,思贤院的门打开,陆成颂匆匆起身到正堂的时候,现任文安伯陆成文和他的妻子袁氏已经早一步到了。
“明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带着行李回来了?”陆成颂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刚一进门,就听到嫂子袁氏问道,他心中顿时一跳。
“带着行李?你和云台吵架了?胡闹!”他立即斥了一句。
“父亲,不是吵架。”陆明华放下捧着的茶杯,先起身见礼,而后慢慢坐下,补充了一句。
闻言,屋内其他三个人都松了口气,不是吵架就好。
文安伯府到陆成文这一代,已经没落,府上连个出仕的人都没有,眼看着就要江河日下,可自从有了侯府这门亲戚,府中情况大好,晚辈们前途大好,去年,陆成文的嫡长子,就在侯府的帮衬下外放,做了个县令。
这般种种下来,他们是说什么也不敢让陆明华和魏云台闹脾气的。
“是和离。”看着袁氏和她父亲缓和下来的面色,陆明华才接着道。
“什么?和离?!”三个人都惊住了,陆成颂最先反应过来,厉喝一声,看向陆明华,道,“胡闹,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
“和离,什么和离?怎么回事?”姗姗来迟的秦氏满脸疲惫,听到这句话后还没回神,下意识问道。
“魏云台和我和离了。”陆明华解释道。
“你——”陆成颂满脸怒气,还要再说,被陆成文拦下。
“明华,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若是受了委屈,告诉伯父,伯父帮你做主。”陆成文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倒没有多愤怒,而是纯粹的疑惑,看着陆明华时,还有些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