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捱间,有只手轻轻拍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帮她顺着气,直到咳嗽声小下去,方停下动作。
“可好些了?”
施乔儿顺着胸口,喘了好久的气,终于抬脸,顶着满脸的泪,红着眼睛道:“好些了。”
声音颤颤的,有点哑。
沈清河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这就好。”
眼看着施乔儿回到榻上休息,他走到桌边,又给自己斟了杯水,喝到口中,眉头微微皱着,只恨不够冰凉。
书上说,色令智昏。
沈清河其实不太敢看她。
从第一眼就是。
琉璃烛台上,红烛悄悄燃烧,流下颗颗残红。
施乔儿坐在榻上,沈清河坐在桌边,二人相隔不远,又泾渭分明。
烛火越来越暗了,沈清河起身,想去剪一剪灯芯,却注意到施乔儿看着他浑身一抖,眼神又怯又慌。
他心里一紧,莫名有些怜惜,干脆直言道:“莫怕,感情之事,在于两情相悦,三姑娘若不愿,沈某不会强人所难。”
这句话一出,施乔儿的心算是彻底放进肚子里,知晓今天晚上能安心睡场觉了。
沈清河也说到做到,摘去头冠,梳洗之后便在靠门的小榻上和衣卧下,从头到尾安静到仿佛不存在。
施乔儿把自己满头珠翠该拔的拔该拆的拆,胡乱梳洗完本来也想和衣睡下,但躺下之后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