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清河停下看她,她眨着两只虚弱的杏子眼,望着对方,楚楚可怜道:“厨房若是还有茯苓糕,记得给我带两块来。”
沈清河噙笑答应:“好,我给你带。”
正要走,施乔儿又是一声:“还有!”
沈清河再度停下脚步,转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的望着自己“随便吃点”的小娘子。
施乔儿欲言又止咬了咬唇:“就是……最好是枣泥馅儿的,别的口味我都不爱,吃到嘴里犯别扭。”
沈清河点头,原本悲伤的心情得以晕染开,竟然无形中添了些莫名的喜感。
施乔儿又累又饿又困,瘫在蒲团上看着沈清河的背影消失在外面夜色中,发着发着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梗起脖子扯起纤细的嗓子便嚷:“枣泥需得是今天现蒸出来的鲜枣泥!我不要陈的,我吃得出来!陈的我可不吃嗷!”
“知道了。”沈清河在外面应声。
得到回应,施乔儿安了心,长舒一口气,脱线木偶似的瘫下去了。
三日后,沈氏下葬。
按照施虎的想法,是该给这亲家母风风光光大办一场,请上一大群人,吹锣打鼓,热热闹闹的出殡,好让其他人看出子女的孝敬。